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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女子圖鑑》是一部非常經典的日劇,從 2016 年發行以來一直聽到很多好友的推薦,沒想到自己有機會也來到東京工作生活,終於在最近有機會把它一口氣給看完,臨場感十足。

故事主要在講述來自日本秋田縣的女主角綾,從小對東京大都會生活的嚮往,立志想成為「每一個女生都羨慕的女人」,在大學畢業如願來到東京,隨後經歷了典型的不同人生階段:第一份工作、追求的戀愛場景、事業上的成功、年紀到了依舊想走入家庭卻得來不幸福。

雖然每集短短 30 分鐘的短篇故事,很乾淨利落只用 11 集就完結,但就和過往看過的眾多日劇相同,每一分鐘行不浪費,非常寫實地去詮釋角色形象跟故事背景。

每一集都是以綾作為核心角色,故事隨著她的年紀推演,帶出這個非常典型的當代日本女性角色,在不同的成長階段是怎麼看事情,她所相信的、追求的、重視的、煩惱的。

年輕,還在秋田的陵,每天都在想著東京時尚、走在潮流尖端的生活。

有趣的是劇中運用了大量的女性第一人稱口白,每一段都是由各個女性角色去講她是當下在想些什麼、怎麼去打量他人、擔心別人會怎麼想自己等,這些都是非常瑣碎的細節,但也因為這些到位的獨白,細膩地讓你去堆疊從一個人、到一個群體,一直整個社會的價值觀,可以很深刻的感受到日本文明社會大家心中的那些壓抑,在這樣一個世代,人際互動、男女交往是怎麼樣一個運行模式。

要如何能夠充分展現自信,多半跟自己選擇相信什麼有直接的關係。

居住地

在綾的不同成長階段也各自在東京的不同街廓度過,連帶也帶到了各區是給人怎麼樣一個氣質與氛圍,跟在普世價值光譜上什麼樣的人就是應該住在什麼區的強烈但無形的「階級感」。

從她剛來到東京晃過一圈但貴到遙不可及的「南青山」,最後駐足深受年輕人喜愛且有很多咖啡廳及古著店的「三軒茶屋」,隨著職涯跟薪資的成長想追求時尚搬到人人夢美以求的「惠比壽」,一直到成家後搬到離市中心有點遠但大了不少的「晴海」濱海重畫區,最後收在離婚後追求獨立生活且時尚品味更上層樓的「銀座」。

同樣都住在東京,走在東京街頭,但時時刻刻卻在都無形地在打量別人,以及被別人打量。

這樣的刻畫,其實對於「城市發展」特別感興趣的我,衝擊特別大。現代人一生有大半時間在職場工作中度過,若計畫購屋則努力到最後將會有絕大半的財富必須投入房產中。到頭來,不斷在追求的就是不斷地往上一階的升級再升級,但人上有人,這樣的一個慾念跟循環永遠也沒有達到終點的一天。

但自己每每看到無論是東京或者是台北又有豪宅建案在興建的時候,都會有類似的無奈出現,到底都是什麼樣的人會住在裡頭呢?以及自己想追求什麼樣的生活呢?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代價才可以換來這些,最後又有多少是自己真的需求,有多少是在意別人眼光更勝人生意義?

但這件事也不是輕易能夠找到出口的,大部分的人時候到了,除了這普世框架下的目標之外好像又沒其他好追求的,似乎也就這樣日復一日地繼續走下去了。

從惠比壽花園廣場 38 樓觀景台,眺望東京市區全景,感觸就更深了!

職場表現

既然都這麼清楚的點出人生不同階段了,「年薪」自然就成了非常重要的標籤,以及肯自己有沒有 level up 最現實的指標了。

在日本大學剛畢業,不太差的話平均起薪大約就是 300 萬日幣,平凡人也就是用極度緩慢的一年多 10 萬的速度按部就班成長下去。過去傳統的思維大多會從研修生就待在同一家公司到了不起 65 歲以年薪 800 萬退休,這大概就是平凡中的平凡極致。

但如果想住港區、想住白金高輪、想住南青山大概上面這條保守路線永遠也無法達到的目標了。但究竟如何在 30 歲之前就達到年薪千萬之譜,這在劇中也有講到,不外乎還是跟「大手商社」、「外商企業」脫不了關係,但依舊殊途同歸,仍在一樣永遠不斷追求更好的階級之路上拼命努力,沒有停下來的一天。

東京的華麗時髦時髦背後,不是所有住在首都圈的人都過著你想像中那麼舒爽的日子,多半然仍很長的通勤時間、高工時、高壓工作環境以及高物價所綁架的。

男女關係

再來這題就更難了,一個現代日本都會女性,該如何在追求上述的自我發展、職涯成功之際,找到相許且真正在意重視自己的另一半?到底有多少是衝著自己的年輕美色而來?就算真的步入幸福家庭,該怎麼樣在傳統家庭責任與個人投資之間取得平衡。

剛出社會,可能有著一個從學生時代就在一起的男友,進入職場之後接觸的人事物越來越不一樣,怎麼樣持續找到話題跟新鮮感會是一大挑戰,但擁有大量的共同朋友可能是加分項目。等到逼近 30 的時候,正值需要打拼往上衝的時候,單身的自己又該如何尋找好的對象呢?再來就是事業有成 30 後段,還剩下多少時間能夠找到跟自己人生階段相仿但又仍舊未婚的好對象呢?更何況如果有小孩的打算更是片刻時間不能浪費。

確實這樣的刻板觀念除了在劇中有很好的呈現之外,也逐一驗證在自己人生需要面臨的重大抉擇之上。但一旦所有的設定來到女生身上,確實又想得有一些格外不公平,30 ~ 35  歲的男生或許是最好找對象的年紀,但套用到女性可能就沒那麼幸運。不斷地有這樣的價值衝突在各個階段出現,大概就是現代人在情感生活上最需要面對的。

要不斷追求的 TOP,看來是永遠也追逐不完的。

看完這部劇,很多省思也很多體悟。可能跟自己的個人背景有這麼一些連結,從小跟家人在台中桃園長大,一直到大學才正式展開在台北的都市生活,來到東京之後,看見的又更加寬廣了。

想住好房子、想在職場上奮鬥得一番好成就、想跟夢寐以求的人成為情人,永遠脫離不了的三件事情,將伴隨著我們大半輩子,沒有最佳的答案,這樣的進程壓力大概也是脫離不了了,那追求的也只剩下怎麼樣在這些空隙之間多勇敢地去嘗試、多把握每一個機會去收集一個個好的生命體驗,過一個還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人生!

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志在個人。多走一些路,轉過頭來,什麼也不後悔。

謝謝你今天,希望這樣的文章記錄,雖然非常個人心情日誌,但總還是希望能夠給大家以及未來的自己一些些啟發,從我近身在日本東京的所見所聞,延伸出來的一些思考。如果未來不想錯過任何文章,歡迎在這裡留下你的電子郵件,我們下次再見囉!

Russell Huang

歡迎來到 R’s LIFE,我是Russell,目前定居於東京。我將在這裡記錄自己的日本求生趣事、遊覽各地拍照紀錄風景人文的遊記、對於工作職涯的觀察筆記,再來就是一些設計作品及經驗分享,希望大家都能透過我的雙眼看見不一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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